7 m% b$ K/ b$ @( H% o/ s1 P 一纸协议将两岁女娃娃送人- F p8 u& m6 z2 c; s
g6 T8 c! Q$ {& L3 ?
立于“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九月十日”的一份“送养协议”上记载:“因与父母命不相生”、“托媒送兄沈明山为育女”、“改名呼唤”、“长大成人任由择配婚嫁”$ L4 R; N$ c& t; R" j. S5 C
7 @4 Y A$ k; u8 O$ p. d 那是1934年九月的一天，一名年仅两岁的小女孩被亲生父母送至不相识的沈姓人家，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…… + h. n3 g/ {# Z/ U. r% u/ ]0 R# i k6 _: ^- z
沧海桑田，横跨大半个世纪，胡老太如今儿孙满堂，生活也算安稳，但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根，“我也不求什么，只是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亲生家人，见个面，了结心愿……” 孙女丽君自小便跟着奶奶长大，听到奶奶提起小时候的往事总是和她自己的身世有关。丽君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奶奶的亲生父母是在很远的地方，奶奶是被她父母送到广西来的。“每次讲完，奶奶都是唉声叹气的……感觉那就像是对命运的一种宣泄。”+ g% l+ B: x! H5 w
& ~- d" o' v! I4 d( v 听着祖母的往事，虽然当时似懂非懂，但并不阻碍丽君从小立下“帮奶奶找亲人”的决心。& _" T& h- D: g( }1 ]& B
' H% z' q% _* }+ u- U. |% D 丽君说，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当年的一张“送养协议”。协议上显示，丽君的奶奶的父母居住在“顺德桂洲村”，于“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九月十日”“托媒送兄沈明山为女”。 / F: Q$ C2 ?2 ~ ^$ A 0 m" d8 J% I- Z, O6 _1 B, r" w 丽君告诉记者，奶奶的养父收养奶奶时在广州从事稽查工作，因为没有小孩，所以通过养母的妹妹认识了想送养女儿的胡日卿（胡秀完亲生父亲），就这样把当时只有两岁的奶奶接养了过去，还立下了字据， 7 m& x* K' }3 a + D" ?2 j* M/ v% N# M' |$ `* ^ 说明“改名呼唤”和“长大成人任由择配婚嫁”都“不关本人之事”。7 F x/ x0 w" T) `+ G/ j0 j- k; W% D
( |/ q1 }" H. M# h+ t “据说奶奶家里有好多姐妹，好像最小的还有个弟弟，她排老三。”丽君说，亲生父母抛弃奶奶的原因现在看来可能有点荒谬，“看那个协议上写，说是因为奶奶出生至两岁都经常‘啾唧’，算命的说和其父母‘命不相生’，所以就送人养了。”- }3 R4 K" P) _, B. D) N
, [/ k* t H% Y0 x W$ [4 c “可是知道出生地又如何？”丽君告诉记者，养父夫妇收养奶奶后不久就回到广西老家做起了小生意，从此没有再回广州。而再往后，抗日战争打响了，奶奶从此与生身父母生死两茫茫。 k2 c! G; a1 {0 N7 r; j m$ \+ q; {4 m# A+ m3 d! |
“只愿有生之年与亲人见面” 3 h4 k7 E6 o( K8 u+ o8 g- j6 a+ W/ A! j1 U: N2 r6 J S$ W
“只愿有生之年可以和亲人一起到父母的墓前扫一扫墓，看一下尚在世的亲人们现在可好？以前的日子是怎样过的？”胡老太聊着自己的心愿，说话的声音强而有力，有些喋喋不休，充满了对心愿的期许 4 i- O! t6 _, N! [* S0 U7 }; w+ \: h 0 E- b7 T* ?+ p 小孩与父母“命不相生”就想办法送养，这似乎是那一年代人觉得“顺天而为”的一种做法，可胡老太的亲生父母当时又是否知道，他们的女儿知道自己身世后，却是没有一天不想家。* R9 P: D" B6 V- I; M9 s
5 Z" F; n+ O; i, P# @; E9 ^
丽君说，奶奶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世是在懂事后不久，“十岁左右，邻居告诉她，她不姓沈姓胡……”而证实这一说法的还有“邻村也有一个姓胡的小女生跑回家去了，据说是奶奶的堂姐”。那时，胡老太也曾想逃回家去，可是到半路就被找回来。丽君说，自从那次之后，奶奶就没有再逃了，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养父母对她也确实不错；另一方面，因为害怕奶奶认字后得悉更多自己的身世，养父母从不让奶奶去读书，“至今奶奶目不识丁”，养父母还把与做媒的养母妹妹来往的书信全部烧掉。 ) z/ A+ y" l# K S Z4 L9 B/ z" @' @5 J
“奶奶20岁时，她的养父母相继去世”，而奶奶此后也经历了两次婚姻，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”，那段日子，奶奶也认命了，没有再想逃或者试图找回亲人。有了家庭，也让这个出生于旧社会的女人有了依靠。 ( p9 V% ^1 E% v7 D. i t3 A4 ] ( N& J' c) J' m# } “可她心底还是挥之不去顺德亲人的情结……”" X3 i* l1 i, [, e, D f! E" a
1 r& D0 M( r) |/ Y9 V$ q6 l 断断续续地曾有消息说，国内战争时期，胡老太的亲弟弟曾到访找过她，可因为那时候胡老太已出嫁，且养父母都已去世，弟弟那时扑了个空；而胡老太十多年前也曾在亲人的陪同下到顺德桂洲村找过，只打听到亲人已移居中山、广州及香港。每年清明都有亲人到顺德外村扫墓。8 L0 V; `+ p2 [6 w